A4美术馆展览
艺术家个案

暗室:胡佳艺个展

2024.09.28-2024.11.03
  • 艺术家
    胡佳艺
  • 策展人
    唐逸翔
  • 地点
    A4美术馆1F展厅
  • 主办
    A4美术馆

展览信息

“不要温顺地走入那个良宵。”

——狄兰·托马斯

 

“荒诞”既是一种人生境况,也是一种在世体验。今天的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荒诞”的感知越来越强烈。现代化的进展与技术的进步推进着人类不断“向前”的同时也加剧着时代的“荒诞”,诚如加缪所说:“无论哪个人,走到哪条街的拐角,荒诞感都会扑面而来。”人与机器进行着复杂的融合——我们一边大声疾呼“小心被困在系统之中”,一边又欢呼着AI元年的到来。归根到底,机械般的日常生活所引发的厌倦、无聊和忧虑触发了这种人生的荒诞感——“起床,有轨电车,办公或打工四小时,吃饭,有轨电车,又是四小时工作,吃饭,睡觉;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同一个节奏,循此下去,大部分时间轻便易过。不过有一天,‘为什么’的疑问油然而生,于是一切就在这种略带惊讶的百无聊赖中开始了。”

 

在光滑的镜面上滑冰,在空旷的商场中打拳,在废旧的工厂中身着骑士铠甲与自己的影子战斗,坐在汽车中漫无目的注视着露天或者地下停车场,这些影像背后正是关于“为什么”“荒诞”的追问。在过去的几年中,人们习惯了突然地被迫独处或者与外界失去身体性的联系,现代性的持续推进无论是在技术层面、制度层面还是在人的“具身性”层面都加强了“荒诞”的产生。胡佳艺将自己置于一个巨大而压抑的人造场景中,重复地做着一件仿佛没有意义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她喘息、流汗、失去平衡、体力不支或出现其它阻碍,让她的身体最终不得不停止下来。此次展览还将首次呈现胡佳艺近期的一些创作,《最后一战》系列中胡佳艺将自己封闭在隔绝光线的房间中,其间的红色“安全灯”是空间内的唯一光源,身上贴着(挂着)相纸,随着以战争为主题的歌曲跳舞,舞蹈带来的阴影,汗渍与身体的毛发、皮屑,以及黑暗中屋内的漏光,共同显影于相纸上。《平地》中身处停车场的身影既不想回到私域空间(家)又不想进入到公域空间中,这也与当代人的精神状态有一种呼应。现代主义艺术家达利以自己独特的两撇胡子被世人所熟知,“与达利对话”中失去胡子的达利与胡佳艺将在展厅中进行一段想象中的对话。胡佳艺的作品总是吸引着观众认真地观看作品的内容,但与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不同胡佳艺的作品中的内容总会在某一刻让观众化身为一个冷眼旁观的路人,体会到这世界的一切无聊、无趣,然后感到一种庞大而莫名的孤独。

 

这种“荒诞”带来的孤独一直围绕着胡佳艺,这也是展览名称定为“暗室”的原因——每天在天未亮的时候就乘坐汽车去工作的胡佳艺在这一过程中总是被前车的后尾灯映照在一团红光里,这让她想到自己置身于冲洗胶片的“暗室”之中,作为照片生成场所的“暗室”一方面本身是产生“真实”的场所,另一方面技术进步让这种“真实”变得不再可信,正是由此出发佳艺也在怀疑“真实”与每天重复生活的意义。

 

除了现代性的推进所带来的“荒诞”,胡佳艺的作品中还反应出一种对于技术的关注,今天的我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技术产物衍生着我们的肢体,尤其是智能手机的出现让整个机器成为了人类身体的外挂,屏幕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视觉的民主化过程,同时增加了人的语言能力。这种人机结合一方面超越了自身的局限,一方面这些技术也反过来控制着我们,就如《构筑物》中的肢体——在被延伸、放大,细节分毫毕现的同时也被限制在了屏幕的视界之中,一旦离开,肢体又回到“纤弱”的正常状态。《盲区》中的眼睛,借由屏幕和摄像头延伸到了其身处的环境更远的地方,但这种注视又被设备本身的性能所限制,与直接的身体动作相比,这种人体功能的延伸常常是单一的。这种“技术”层面的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一种别样的荒诞。

 

——唐逸翔

展览现场

媒体报道

正式展出|胡佳艺个展: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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